【闪之轨迹4】【クロリン】like a storm heavens
*有到闪4第二章的剧透
*摸鱼摸出来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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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lm sheltered as never know the truth
电影情节总是扑朔迷离 让我无法得知事实的真相
That you were the only one in this drama
但无可置疑 你在我人生剧本里无可替代
Far,far away seem to cry awake on the bed
想要逃离每天莫名其妙带着眼泪惊慌而醒的日子
It's like a storm heavens,open
就像是身临暴雨洗礼过后的天堂 宽广而明亮
梅尔卡瓦8号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疑是一艘高科技飞船，虽说船舱空间远比不上弩级战舰，但功能一样不少。曾受过“红翼”洗礼的旧7组也忍不住惊叹了一番，更不用说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新7组的孩子们。
不过，只有一个寝室的梅尔卡瓦，在人数渐渐增多的情况下，也开始有点不堪重负。尤其在奥尔迪斯迎回了托瓦和安洁丽卡学姐之后，如何科学分配房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即便不加上船员，乘客都有近20人，最后萝茜努不得已把资料室和整备工房也作为晚上的临时休息室。虽然无法一次性让所有人都休息，但也正好需要有人守夜，于是里恩提出晚上每三个小时轮一次班，这样也能让大家得到充足的休息。
当天晚上，里恩以没有睡意为由，主动揽过了第一班。眼看着指针早已走过了凌晨1点，里恩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会儿，就没有去叫醒下一班值班的同伴。
夜晚的梅尔卡瓦号十分安静，偶尔听见船员的哈欠声和键盘的敲击声，萝茜努告诉里恩暂时没什么危险，准备找个地方让梅尔卡瓦号降落，离到达降落地点还有一点时间，她好心劝他累了一天该早点休息。
里恩还想说些什么，被她认真的眼神顶了回去。就算体质再怎么异于常人，终究是血肉之躯，连日的奔波和战斗让他确实感到了疲劳，于是他决定先去洗个澡再与同伴交班。
梅尔卡瓦上只有淋浴，虽说不该有什么奢侈的想法，不过里恩模糊中还是挂念起了第二分校的宽敞澡堂，魔女之乡艾琳的温泉当然也很不错，如果天气冷起来的话，还是很想再回一趟家乡尤米尔，舒舒服服地泡上几天温泉啊……
当然，那也得有机会等到天气冷下来才行。
冲了个澡里恩整个人都被热气所包围，人也清醒了不少。他站在寝室门前犹豫了一会，想想会吵醒一房间的人，又缩回了按开门开关的手。正想着下去看看整备室那边会不会人少一点，又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气息，转而朝甲板走去。
一开甲板舱门，里恩禁不住一个激灵。再怎么说是夏天，在天上飞行的外部温度还是让只穿了一件黑衬衣的他感受到了剧烈的反差。他勉力睁开被冷风吹得眯起来的双眼，那倚靠在船舷上的银白色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里像是在淡淡地发着光。一时间他屏住了呼吸，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身影就已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转过身。
“哦，是里恩啊，你怎么还醒着？”
“库洛……这才是我想说的，我以为你去睡了。”
银发青年耸耸肩，“我睡不睡都可以，反正这身体理论上也不需要休息，还不如在这里帮你们放放哨呢。倒是你赶紧去睡吧，你可不能太消耗，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每句话听起来都在理又无可辩驳的正确，但不知为何在里恩听来，他的每个字句都让自己一阵阵地难受。他敛眉注视着库洛，语气带上了些强硬。
“库洛不去睡的话，我也不去睡。……哈嚏！”
可惜气势很快就被一连两三个喷嚏打得无影无踪。库洛呆愣了两秒，露出既柔软又无奈的眼神。他从船舷走过来，脱下了自己看起来就很暖和的卡其色大衣，披在里恩身上。从低温中被拽回来，包裹在温暖之中的里恩打了个哆嗦，视线从库洛脸上倏地落到那只帮自己扯着大衣一角的手上，还有单薄的藏青里衣。
“我……我用不着——”
“说句你不中听的话，我现在不会感冒。但你可不一样。”库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穿这么点儿还出来，都几岁的人了。”
这家伙，仿佛是终于逮着个能说教自己的机会，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着他的“体质特殊”。里恩顿时有点来气，但语气却少了些踏实。
“我只是感觉你在这里，过来看一眼而已。”
“哦，如你所见，我在这里呢。”库洛敷衍地摆摆手，“好啦，看也看了，现在该是好孩子的睡觉时间了。”
“那你呢？”
真是缠人啊这小子。库洛刚要说些什么，甲板舱门又打开了。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传来。
“施瓦泽你在这里啊，我到处找不——什么，你也在啊。”
两人同时望向来人，那个子有点娇小口气却很大的女孩子瞪着他们，旁边还有劳拉。
“你那语气是怎么回事哦，区区一个杜巴莉。”
“什么叫区区！你这个人啊——”
“会吵醒别人的。”劳拉及时拉住了一点就着的杜巴莉，朝里恩点点头：“已经到点换班了，抱歉，让你多待了那么些时间。”
里恩这才想起，笑笑说没关系。杜巴莉叉着腰多瞪了库洛两眼，不情不愿地说：“你们可以睡训练室。如果精神不好影响第二天的行动，我才不管呢。”
目送着劳拉和杜巴莉离开后，里恩挠了挠脸，转向库洛提议：
“那我们去休息吧？”
训练室里是空的。他们整好被铺躺下后，也都已经接近凌晨2点了。明明身体很累，却没有任何困意，里恩别过脸，注视着躺在自己左侧的库洛。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够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啊啊，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躺在坟墓里的人偶，不是戴着面具的敌手，也不是透明的身体，他现在正活生生地躺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点，里恩稍稍安心下来，同时又有另一份不明所以的欲望躁动起来。还是睡吧，他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让自己不要盯着库洛看。与此同时，身边的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磁性又低亮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睡不着吗？”
里恩猛地睁开眼，扭头望向昏暗中的银白色头颅。
“抱歉，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也还没睡着。”
是吗。里恩又翻过身，感觉到近距离的存在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抓住了库洛的被子。
“那个……库洛……”
“怎么了？”
“我能过去你那边吗？”
库洛愣了一秒，随即叹了口气。
“你啊，还说自己不是个撒娇鬼。”他感到那头传来一阵不安的骚动，索性打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吧。”
里恩似乎松了口气，羞赧地笑着，将自己挪到库洛身边躺下。他还有些顾虑，两人之间还隔了些距离，库洛拿他没办法，伸手将他整个人揽入怀里，他感到怀中躯体一瞬间微微的僵直，然后又放松地任由自己抱着。
真是的，这家伙……无论过了多久，不管成长了多少，本质还是初见时的那个既死心眼、又喜欢在自己面前撒娇的黑发少年。只是经历了那么多，某种意义上他对自己的依赖程度似乎有增无减。这可不是个好迹象。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也是他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原本以为躺进坟墓里就一了百了，结果一场闹剧过后，自己又被强行加了个临时舞台，眼下更是跟这小子的命运绑在了一起，说得好听点是同生共死，说得不好听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厚颜无耻。
纵使他也得感谢这份厚颜无耻，让他们还能拥有此刻。
怀中的白色脑袋动了动，他听见沉稳了不少的声音在胸前震荡。
“真的是真的……太好了。”
“嗯？”
“我说库洛的身体。像现在这样还能摸得着，没有化成光点消失真的太好了。”
咯噔。库洛那颗早已停止的心脏仿佛跳了一下。他的喉间逼出几声干笑。
“虽然没有温度就是了。很冷吧？”
不死者感受不到自己的体温，但若是碰触到其他人——比如现在他拥着里恩，就能够清晰感觉到体温的对比。
“不……好温暖。”里恩呢喃般地低语，像是要睡着了一般。“我觉得好温暖……”
久违地，库洛像是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尽管在那胸腔里，已经空虚得一无所有才是。
所以说这个人，到底一直以来都在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自己死亡的消息和后来的回归呢？就连如此虚幻短暂、恐怕是注定会破灭的一段时光，都被他视若珍宝。
“我应该，不是在做梦吧？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在黑之工房里的那段噩梦到底有没有苏醒。我有时也害怕我闭上眼睛，醒来会发现你的存在只是一场梦。”
“里恩，我说你啊……”
“……抱歉，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我时常分不清，在你走后的这一年多，哪些部分是真的，哪些是在做梦。因为真的……太不敢置信了，你那时死在我面前，现在又活生生的……”他顿了顿，迷茫的语气又变得开朗，“但我还是很开心，库洛能睡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打地铺，就像梦一般……”
里恩的声音中断了，他发出两声笑，笑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库洛的喉咙也哽住了。短短的一瞬间，脑子里剧烈地翻过好些念头。如果是为了里恩好，至少应该泼他一盆冷水，呵斥他别撒娇了。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大活人，这种临时追加的舞台，短了不说，最长大概也就只能陪他到相克的终末，里恩本身也很清楚这点，所以自己好几次说这样的话，他也不直接责怪自己。
但是，他又怎么能忍心责怪他呢？一个梦而已，让他做便是。好恶也罢，反正不管是什么结局，自己都会陪他到最后。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那枚硬币的利息，不止是要偿还里恩给自己延续的生命，更重要的是，要补偿里恩的时间。那些自作为《C》背叛他开始，到《苍》之齐格飞与他为敌所浪费的时光，尽管并非毫无意义，但终究是没能站在他身边的错失的岁月。
他收紧了怀抱，感受着对自己而言过高的体温，捋了捋里恩因诅咒而变得如故乡的新雪一般的头发，在他耳畔低声道：
“放心，这回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
里恩闻言一颤，抬起头，血红的眸子盯着他。
“哈哈……你可不要再骗我，库洛。”
“啊，我和你约定，会一直陪着你的。”
无需多言，也不需要更多的保证。
生也好死也好，不管去哪里，都会陪着你。
“所以睡吧，里恩，至少现在做个好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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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过的一篇闪2后的文里，鬼魂库库看着睡着的凛凛说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梦境有那么幸福的话，能生活在梦中就好了。
那时看起来如此虚幻又心酸的一句话，在闪4的ED却真正地实现了他们的愿望。以这篇文的走向来看，应该是更偏向于NE的一个结局。
原本只是在打游戏的时候想“梅尔卡瓦这么小一艘船这么多人怎么睡”，才有了这篇文，本来就是个单纯的打地铺，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
但我觉得，对凛凛来说，库库回到身边，这就是一种失而复得的难得的幸福。不管前面是深渊还是天堂，都有人作陪，所以他不经意间的达观，是看淡了生死的同时，也没有遗憾了吧。
最后的晚安让我热唱一个P3的ED（……）
